[一期一振×江雪左文字] 空 part.0

    曾经许愿,如果让我拿到一期哥,就开坑码一期江雪。

    ——结果当天一期哥就来了。

    于是,为了答谢一期哥来我家,也为了今后许愿不要失效,开坑还愿(合掌)。

    CP: 

    主一期一振×江雪左文字,少量药研藤四郎×宗三左文字

    

    作为一个取名无能星人标题是随便起的不要介意(揍)。

    历史事件包括刀的经历等,会尽量参考尊重史实,但由于本人才疏学浅,错漏在所难免,也可能会有一些地方故意采信并不那么靠谱的说法,提前道歉。

    

    

    空

    

    part.0

    

    — 战国之记忆·桶狭间 — 

     

    烈日当空,灰黄土地上沙尘密布,稀稀落落散着些苍白石头,明明是盛夏季节,周围却一反常态的肃杀,偶尔几点灌木的绿色,也无精打采的,生机全无。

    尾张国毗邻三川入海的伊势湾,自古水汽充足,风调雨顺。这一年五月中,却像被司雨的神祗所遗忘,一连多日不见半点雨水,田里的庄稼旱得病恹恹的,村民间悄然传起风声:这是天亡尾张呀。

    天不会亡哪个国家,企图亡人之国者,从古到今,总是人本身。

    比如说,素有“东海道一弓取”盛名的今川义元。

    除了人,还有别的:比如说,那些来到此间、试图改变既定历史的溯行军。

    

    一期一振站在队前,极目远望。

    和骨喰或鲶尾比起来,他实在不算擅长侦查,桶狭间更是全然陌生的战场,可既然带了队伍,他便要竭尽全力。

    好在,今天的队伍特别安静,没有造成额外的分心。

    这也是必然的。

    附近某个人正毫不克制地散发出萧索之气,简直好像整个儿由冰凌凝成,即使如此酷暑,即使他什么都没做、仅仅是站在那里,仍令周遭的人不觉心生寒意。

    江雪左文字。

    和名字一样森冷。 

    听说宗三左文字在队里,一期一振已做好足够心理准备去关照队员情绪;直到临上战场,听说左文字家唯一的太刀也要一同出阵,他才真正有些感到棘手。

    同为四花太刀,可一期一振和江雪左文字完全不熟;不仅不熟,他还本能地感到——江雪左文字,十分可怕。并非指作为刀剑之付丧神的战斗力,如果论这个,一期一振就是有所不及,也不会差得太多。

    那个人,有一双太过幽暗的眼睛。比起维护历史正确流向的己方,江雪左文字此人,或许,更适合站在对立面也说不定? 

    

    刚来到桶狭间,左文字兄弟就低声谈了些什么。一期一振绝没有偷听,可“悲哀”“了结”等零星字眼,依然钻进他的耳朵,投下疑虑的阴影:阵前居然说这些,他们到底想做什么? 

    几场战斗下来,左文字家两兄弟没什么异动,江雪左文字还接连拿了两次誉,一期一振这才觉得踏实,一面反省自己的小人之心,一面更加用心观察周遭,试图探知敌方所在与布阵,以求各个击破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时间一分一秒流逝,侦查仍然一无所获。

    在战场上,“没有情况”往往就是最好的情况。 

    一期一振刚松口气,突然听见旁边传来句幽幽的感慨:“空气中……充满了叹息和悲伤呢……”

    

    不知从哪里涌出的乌云骤然集结在上空,像黑夜降临在这个午后,一切都是暗的,看不清天与地的分际。

    刹那间,整个世间都寂静了,仿佛知道即将发生什么,而为这一刻默哀致意。

    无声只是那么一刹那。

    随即,朔风呼啸而起,飞沙走石,迫使人不得不扬手护住眼睛。几乎同一时刻,桶狭间方向远远传来惊慌的人声、马嘶、战鼓……织田军那场著名的奇袭,似乎已经开始。

    闪电。 

    突如其来的妖异紫光,将墨染的天空切割得支离破碎。

    借着一瞬间的电光,一期一振看见了骚动的真相,与炸雷响起同时,他高声呼喊:“敌人就在里面!” 

    

    没有血肉,仅剩暴露在外的灰白骨骼,从应是双眼的空洞中发出血红视线,不成身躯的身躯,唯一的执念就是握紧刀剑、砍杀敌人。

    时间溯行军。 

    它们袭击的目标,正是理当在这场战斗中大获全胜的织田军,当然,也包括织田家之主、今后将创立霸业的织田信长。

    绝不能让它们得逞。

    没能提前发现敌人的踪迹,也没有条件仔细观察对方的布阵,自然无法采取针对性的阵型,桶狭间地势狭长,一期一振别无选择,指示大家摆开横阵。

    “横阵?这里?哈,哈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阵势尚未成形,正是最危险的时刻,宗三左文字却没有听从指示入阵,而是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那样,愣在原地,轻声反问,又慢慢地、慢慢地笑起来。 

    笑得撕心裂肺。

    宗三左文字,曾是今川义元的佩刀。义元公在此,正是因为将军队一字排开而无法集结兵力阻止信长突进,最终丢了性命——战场上,哪有时间感慨这些?! 

    未能及时入阵的宗三左文字孤立在外,恰恰成了最好的标靶。对方第一波攻击,尽数招呼在他单薄的身上,鲜血喷洒出来,溅了一地,染得嫣红点点,骇人之余,竟有几分可怖的艳丽。 

    伤势沉重,宗三左文字却好像身处迷离幻境,低低笑着,不逃,也不反击。

    毫无疑问,他经不起敌方第二轮进击。

    队友性命堪忧,哪还顾得上阵型不阵型?一期一振扬刀出鞘,打算不管不顾冲上去救人…… 

    被拉住了。

    苍白消瘦的手指,在兵刃寒光照映下给人以只剩骨骼的错觉,拉住一期一振的力道很重,声音却是轻的,轻且淡薄,好像他说的只是件不足挂齿的小事:“——由他去吧。” 

    说话的人是江雪左文字。

    那个宗三左文字的,哥哥。

    一期一振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表情,也不想知道。

    他从未如此怒不可遏,半秒钟也不想再看到对方的嘴脸,挥刀削落自己被抓住的战衣一角,顺势将其脱下,两个箭步冲上去,把衣服盖在宗三左文字的伤口上,牢牢站定,高举武器,对溯行军喝道:“一期一振,粟田口吉光唯一的太刀,也是此次出征的部队长。有本事的,请尽管取走我项上人头!”

    天上,雷声爆炸似的隆隆不断,地上,兵刃交击的声响竟也不遑多让,银白刀光映着暗紫电光,灿烂到惨烈,一闪,又一闪。

    暴雨泼起,利箭似的直插而下,却没能压住半空中飞溅的血花。 

    素以温和著称的一期一振,此刻宛如鬼神,太刀到处,便是一具溯行军粉身碎骨。

    

    恶战终焉。

    起初占点地利的溯行军,在狂风暴雨般的猛烈进击面前,迅速溃不成军。 

    战局稍微稳定一些,一期一振就暂停攻击,确认宗三左文字还有气息,立刻将自己的坐骑让出,拜托压切长谷部把他送回本丸救治。直到亲眼看着队友单骑绝尘而去,他才终于松口气,转回身,打算帮助别人扫讨残余敌军。

    一抬眼,正看到那个方才眼睁睁看弟弟送死的江雪左文字,事不关己似的站在一旁,并没有出手攻击的意思。

    那可是差点杀掉他弟弟的敌人…… 

    

    一期一振生平从不出口伤人。 

    唯独这一次,他忍无可忍。 

    “江雪殿,恕我直言,您——根本不配为人兄长。” 

    

    江雪左文字默默望着他。

    僧袍包裹的身躯站得笔直,冰蓝眼睛死一般暗淡,稍嫌细瘦的肩膀随着呼吸轻微起伏,骨节分明的手指把念珠攥得极紧……终究半个字也没有说出口。

    直到一期一振转身离去,他才发出一声几乎低不可闻的叹息。

    

    — TBC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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