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一期一振×江雪左文字] 空 part.6

    
     至今最爆字数的一节,原定这节的内容基本没开始……(头疼)
     突然觉得……大概很难在预计的篇幅以内完稿了……
      
     一期一振×江雪左文字,药研藤四郎×宗三左文字 
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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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part.6
     
     这天的阳光似乎特别好,好得让人忍不住有些犯困。
     一期一振坐在檐廊等远征部队归来,不知不觉间,靠在柱子上,睡着了。
     等他再次睁开眼睛,周围的一切都已经被镀上层淡淡的金色,居然已是傍晚。
     身上盖着件披风,还有些迷蒙的眼睛看了好几秒,才意识到那是前田藤四郎的。
     远征部队已经回来了?
     一期一振顿时完全清醒,抓着披风站起来就往回走,差点和身后不远处的平野藤四郎撞个正着。
     “平野?抱歉,没事吧?”一期一振弯腰捡起地上的帽子,拍拍灰尘,仔细给弟弟戴上。
     不知道是不是多心了,刚才,这顶帽子,好像是从自己头上掉下来的? 
     “完全没有撞上呢,请不用担心。”平野藤四郎整整帽子,有点儿害羞地说,“先前,没有经过许可,擅自把帽子给一期哥戴上了,真是不好意思……” 
     也就是说,自己盖着前田的披风,戴着平野的帽子,坐在檐廊上呼呼大睡了一整天?
     想到那副有失体统的模样恐怕被本丸所有人看了个遍,一期一振顿时面红耳赤,不由得低头掩面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 
     平野藤四郎也没好到哪里去,双手压住帽檐,低着头,好像十分惭愧:“抱歉,我的帽子舒适度不太理想吧?原本五虎退也想给一期哥戴帽子,可小老虎蜷在帽子里睡觉,我们不想吵醒它,我就自作主张……” 
     “不用道歉啦,能爱护小动物,不是很好的事情吗?”弟弟这么拘谨,一期一振反而平静下来,半蹲下身,让视线与平野藤四郎平齐,露出微笑,“再说,你的帽子,非常帅气啊!谢谢哟。”
     “诶?/////感谢褒美!” 
     “对了,其他人呢?”
     “啊,他们已经又出发了。我……力有未逮,在先前的远征中受了点擦伤,所以才留了下来。” 
     “伤在哪了?我看看。” 
     “请不要介意,真的只是少许微不足道的擦伤!已经治好了!倒是一期哥,能请你去一趟手入室吗?需要的资源都已经准备就绪了。”
     一期一振昨天答应过乱藤四郎,远征部队回来就要立刻手入,虽说现在弟弟出阵去了,可答应过的事一定要做到。不再推辞,跟着平野往手入室去了。
     
     一边走,一边听平野聊些远征中的见闻,刚走到手入室前,拉门就从里面打开了,药研藤四郎探出脑袋,笑眯眯地伸出右手食指,竖在唇前,极轻极轻地“嘘”了一声。
     一期一振和平野藤四郎立刻意会,停止交谈,也笑着点点头。
     拉门这才完全打开。
     果然,病床上的宗三左文字闭着双眼,睡得正香。 
     药研蹑手蹑脚地往另一张病床走,一期一振和平野藤四郎也就依样画葫芦,踮着脚尖跟过去。乍一看,仿佛兄弟仨正在跳荒腔走板的芭蕾舞。模样滑稽,三人倒是都老老实实憋住了笑,总算没打扰伤员休息。
     手入完毕,那堆资源也就见了底。
     平野递过来张符咒,一期一振慌忙摆手,指指旁边床上的宗三左文字,探询地望向药研藤四郎。药研笑着摇摇头,接过符咒,干脆利落往一期一振伤口上一贴……
     原本需要好久才能愈合的伤口,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     
     “这么珍贵的东西,应该留给重伤员才对啊……”离开手入室,一期一振还有些难以释怀,感叹道。
     “请不要太介意。没有别人比一期哥需要它——药研哥一定也是这么判断,才会给一期哥用的。再说,现在资源用罄了,在远征部队再次归来之前,不论手入还是锻刀,都暂时不可能……” 
     不忍让认真努力开导兄长的弟弟落空,一期一振笑着拍拍他的肩:“谢谢。说起资源,有时候出阵部队也会带一些回来,不知道鲶尾他们今天……奇怪,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?”
     
     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。 
     三方原并不是特别复杂的地图,正常来说出阵部队早该返回,今天……
     早晨那幕,再次浮现在脑海。
     与弟弟们一同出战的是——江雪左文字。
     被自己激怒了的江雪左文字。 
     不祥的预感宛如乌云般越聚越多,一期一振勉强克制自己不要多想,吩咐平野回去休息,自己却禁不住心急火燎地走到本丸最外围的门口,遥望路的尽头。
     不知等了多久,视野极限远处,终于有了隐约动静。
     队伍接近了。
     能看清些状况时,一期一振的心口霎时一冷。
     
     从高度看,回来的人只有弟弟们。 
     不知为何他们全都只穿着最低限度能遮羞的衣衫,甚至连乱都……到底?! 
     一期一振快步迎上去,秋田藤四郎先发现了他,“呜哇”一声就跳下马哭着扑了过来:“呜……对不起……一期哥,救他!救救他,都是我不好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     救?! 
     谁受伤了吗?! 
     一期一振抱着他,安抚地摸摸头,同时抬头审视马上的弟弟们——一,二,三,四,加上秋田,都在……嗯?! 
     这时,一期一振才看清,以四匹马为四个支点,拉着张奇怪的吊床。
     编织成吊床的绳子是暗色的,材料应是藤四郎们的外套,上面铺着似曾相识的灰色僧袍,中央躺着个人。 
     只穿着白色内衫,不过标志性的水色长发,依然可以轻松表明他的身份。
     江雪左文字。
     没有耽搁,一期一振骑上空着的那匹马,跟着他们继续行进,并在弟弟们的七嘴八舌中,拼凑出了今天发生的事情。
     
     因保护秋田藤四郎而身负重伤的江雪左文字,退走敌兵后,当场失去意识。藤四郎们撕掉自己的衬衣为他做了临时包扎,又弄了简易吊床以代替担架,总算把他带了回来。
     江雪左文字的脸上已经完全没有生命的颜色,甚至把手指放在他鼻下也感觉不到呼吸,唯有将冰冷的刀身凑过去,才能从些微凝结的雾气中判断,他还活着。
     ——或许,只能说,暂时活着。 
     当自己疑神疑鬼的时候,他却为了救藤四郎,命悬一线。
     
     马队行至本丸门前,无法再进入。 
     一期一振跳下马,不假思索地伸出双手,分别托着肩膀和膝弯,将伤者从简易吊床上抱了下来,尽量平稳地往手入室送。
     他已经十分小心,这番动作仍产生了不小的颠簸。江雪左文字回光返照般睁开眼睛,吃力地吐出“手入室”“不要”“打扰他”几个字,再度陷入昏迷。 
     即使把人送到手入室,也没有资源可用。
     一期一振不及多想,抱着他,走进了左文字家的大门。
      
     刚刚把伤员放下,药研藤四郎也已赶到,顾不上与兄长打招呼,匆匆检查起江雪左文字的情况。 
     一期一振环顾周遭,发现这所房屋里死气沉沉,简陋到了没有任何生活迹象的地步。他走到桌旁,试图给忙得满头大汗的药研倒杯水,好不容易从柜子里找出茶杯,里面竟积着厚厚一层灰。再看暖炉,连一星半点的使用痕迹也没有,完全保持着最初的样子,没有火,也没有木炭。
     充斥这里的,只有冰冷。
     一期一振看看这些,又看看仍旧双眼紧闭的江雪左文字。
     
     手入室,不要,打扰他。
     这个“他”,只可能是宗三左文字。
     江雪左文字。 
     过去对这个人的看法与猜想,就像在空气中描绘的图案,在一个又一个惊愕的事实面前,被吹得灰飞烟灭,无影无踪。
     既见死不救,又舍命救人;既骁勇善战,又消极厌战。
     一期一振已经完全弄不清楚,江雪左文字到底是个怎样不可思议的存在。
     唯有一点可以确信。  
     如今,他绝不愿看到这个人死去。
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——TBC
 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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